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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是撇撇嘴,不屑地“嘁”了一声,冷笑道:“瞎编的吧,殿试的情形,外人怎么知道!”

“是闻大人说的。”

怀璧寻来幽州会馆,向馆长道明来因。馆长听罢,却有些为难:“公子是幽州人,来馆舍投宿,自无什么不可,只是这些日子进京的人多,除开述职的官员,开春还有科考,馆中上房都满了。”

怀璧连忙道:“不是上房也行。”

行军这么些年,她什么苦没吃过。要不是有辱朝廷的斯文,她早去破庙打地铺了。

馆长听她这么说,倒是一惊,观她穿着,像是颇有身份之人,若肯这般屈就,何不干脆去客栈赁个上房。

莫不是哪个逃家的少爷身上没带够银子?

馆长在幽州会馆数十年,与幽州本地的乡绅豪族亦颇有联系,轻易不敢得罪,目光在她身上上下一撩,笑道:“寒舍怎能委屈公子这样的人,实不相瞒,馆中倒还有间院落有空房,只是这院子住着位贵人,这位贵人赁下了整个院子,但亦提前跟小可说了,若是馆舍满了,那院中的西厢倒是可以租出去,只是需提前和他说一声。”

“那费用……”怀璧只关心这个问题。

“费用那位贵人已付过了,若是贵人答应,公子随便意思意思便是。”

“那劳烦馆长。”

“公子客气,不过贵人今日出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公子不如留个地址,待老朽问过贵人,再遣人告知公子。”

“也好。”

次日一早,馆长便差人来了燕归楼。

到时怀璧破天荒地仍在酣睡。

前夜隔壁住了一对男女,闹了大半夜。淫靡之音隔墙传来,直似就在眼前,扰地她耳鼓震颤,将近天亮方睡。

山生因得知她是将军之后谨慎了许多,不敢轻易惊扰她,恰好与她同来的薛守从外头进来,便三言两语祸水东引,将锅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