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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愣了一下,松开她手,问她得了什么病。待她支支吾吾说明,姑娘反而笑了,告诉她这不是病,是她长大了。

破庙的月光下,姑娘教她如何应对。她头一回对女子这个身份有了懵懂的认知,新奇之下有一丝隐秘的兴奋。

新奇是对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而兴奋,是因为那姑娘口中与这血相生相伴的意义。

她长大了。

长大对于一个要复仇的人来说有多重要。

那个姑娘便是江春桃,是苏晏问及时她欲冒充的人。后来,那庙中发生了一些变故……

在苏晏家的那段日子,她又来了回月事,但她那时已然学会了自己妥善处理。

却没想到为苏晏侍药时那狗鼻子忽然问起:“你打人了?还是被人打了?”

“嗯?”

“你身上有血气,还是新鲜的血气。”

十二岁的怀璧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毫无征兆地,脸上腾地蹿红,心底浮起一丝无法与人言说的窘迫。

江春桃说这东西只有女子会有。

苏晏是男子,不会有。

对于男女之别本能的模糊认识让她心中隐隐生出一些难以启齿之感。江春桃教她女孩成长中会经历的一些事,却没有教她这个。

突如其来的羞窘令她面对苏晏自以为是的揣测不知如何开口。

苏晏见她沉默,又追问了一句:“你受伤了?谁打了你?”口气冷冷,似有些不快。

苏小少爷不是个脾性温善的人,怀璧怕她发火,更怕她找别人的茬,囫囵应了个“嗯”,又慌张补道:“没人打我,是我磕、磕破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