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甚至怀疑他在无声抗议什么,但……
关她屁事。
怀璧抬眸看他一眼,他又连咳数声。
雪夜无声,令他每一声咳都格外惊心动魄,似要将五脏一个个给咳出来。
病秧子,药罐子。
还学人家装潇洒穿这么少。
活该。
然而下一瞬,怀璧还是忍不住伸手解了氅衣,欲让给他。
苏晏盯着她触上系带的那纤白的手,捂在嘴前挡咳嗽的拳头底下露出一点笑。
可就在怀璧刚松开系绳之时,馆中忽传来瓦当的大喊:“少爷少爷!”
雪夜中闻来,比苏晏的咳嗽还要惊心动魄……
百倍。
诸人往那灯火明亮处望去,只见瓦当一路小跑着过来:“少爷你怎么这么就出门了,厚袍子也不披一件,还有手炉……”
说话间已跑到跟前,不由分说将一个暖炉塞入苏晏已将伸出去的手中。
苏晏的手僵了僵,整张脸黑下来,看贴心过头了的瓦当就像看一个讨债鬼。
下一刻,像扔垃圾一样将那暖炉没好气地又丢回瓦当手中,侧目见顾宋二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冷冷掷下一个字:“烫”。
手炉外套着一个锦套。瓦当隔着那锦套反复试了试那手炉的温度,自言自语:“不该啊,这炭我才放进去,照说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