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的越临猛地后退,脸上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滑下,微愣。

在焱北,我可以改变奴隶的生活,让他们终有一天成为一个平常人;在这里,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此可我依仗的是那个坐在马背上冷漠的男人。

在这里我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越临转过头,望向野禅。

“野禅,我要他,黑炎你给不了我,这个奴隶我要了,作为你给我的报酬。”

黑马扫扫自己的尾巴,男人逆光的背影下,不明白少年的行为,但是他毫不在意,如果可以不拖欠少年的人情,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隶,自己很乐意这么做。

“谁的奴隶,我要了。”

一个胖墩墩的老板赶忙走了出来,双手扣在一起,一张饼脸上带着献媚的笑意,客气道:“大人想要,带走就是,带走就是!”

“嗯。”对于这个老板,野禅显然并不想多做理会,他骑着马向前走过,从越临身边径直走过。

“大人,大人,不可,这个奴隶凶得狠,他就是因为杀了上一个主人,才被卖到我这里的。”见越临正在给奴隶解开手上的绳子,老板赶忙说道。

马匹的背后是一条铁链,越临默然的拉住铁链,一路神经恍惚的带着新收的奴隶回到野禅的府邸。

被看押着的奴隶浑身是血,拿过简单的工具,越临给男人止血,似乎感到越临的好意,男人并没有做出伤害越临的举动,清洗过的脸庞,一张原本血迹模糊的脸终于露出了一片阵容,只是右脸被尖锐的石头砸过,血肉模糊翻着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