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带领一只从来没有在海上打过仗的军团去打海战,野禅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遂蚺难道是想失去自己的军队吗?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难道还不清楚襄遂军队?
而且遂蚺显然并不完全信任自己,必然忘忧药也不会这样送到自己的身边,自己毒瘾的事情遂蚺也完全清楚,作为第一个拿到忘忧药的,他应该很清楚忘忧药的对人的影响。
野禅想不明白这一场出征的原因。
耳边传来少年匀净的呼吸声,上下起伏,侧过脸看着一旁床上合衣躺着的少年,白皙的脸庞上有蛋蛋的忧虑和一丝倦意。
也许自己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身侧这个年轻的巫,可以在刚才那种场面下面不改色,还能直接用手去抓去心脏,看伤口的巫就算巫经常给人治伤,也不可能说有这样的胆识。
少年有一头黑发,在夜色烛火的衬托下,影子落在夹板上,他的薄唇是淡淡的粉色,棱角分明,模样是标准的贵族长相,好看,纤细,并不粗犷像蛮人。
夜色渐渐沉寂。
将每一只船上的厨师都带到面前,野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一审问。
“事发的时候,你在哪里?”益槐站在野禅的左边,像一座雕像,语气严厉,一个个询问所有船只上的烧火工。
“我在睡觉。”
“我,我也在睡觉。”
“我在和几个船员聊天。”
七个船员回答完第一个问题后,益槐冷冷的视线扫过几人的脸庞,接着问道:“谁可以给你们作证,说名字,我会让船长把人打过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