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冷眼看了越临一眼,不屑道。

“冷横!”

一旁的冷横看向越临,等着对方的命令。

越临看了看手中的药,又看看冷横,把手中的药水塞到冷横的手里,道:“给我灌下去!”

“是!”

被人灌了一碗又一碗药水,屠夫此时看见越临递来的药碗也不再拒绝。

喝完苦涩的药水,放下药碗,沙哑无力地声音响起。

“为什么要救我?你明知道我快不行了。”屠夫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可是眼前这个人却依旧每天耗费时间来盯着自己吃药,处理自己的伤口。

在襄遂,在部落,像自己这样的人只会被遗弃。

即便是在迦太基,以自己曾经的身份,得了这些病也只会被隔离起来,派几个奴隶照顾,没有巫会愿意来治疗一个会死的人。

越临瞅着对方,想了想,说道:“我一直秉承一个信念,医者父母心。医者——就是巫的职责,为族人治疗疾病,父母心——就是阿爸阿母对儿子女儿的那种心情。”

“所以你总得让我试试吧?万一我治好你了呢?!”

越临微微一笑,口中说着却有几分无奈,这话说得自己都不相信,屠夫已经病入膏肓,说不定过几天就要回到祖神的怀抱。

三天后,越临沉默着看着屠夫,屠夫也看着越临,他招招手,示意越临到他面前,低声说道:“现在我相信了,你和那些巫不一样,你甚至和巫祇也不一样,只可惜我还没有回去找勃极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