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可以告诉超人,让他帮忙将你想养的企鹅养在孤独堡垒里。”
“好主意。”
床铺间传来些小声的奶呼呼的,像是小猫被人抚摸时闭着眼发出的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代表着信赖、舒适、愉悦与渴望亲近。
围在床边的蝙蝠家的人们,无论是谁,在面对这样一只幼崽时都忍不住柔软了眼神。当然,这里得忽略满眼写着“想养!”两个字的达米安。如果以动物的形象,他现在大概已经蓬松着毛举着“想养”的牌子从屋这头蹦到了那头。
布鲁斯的眼神也柔软了下来,他忍不住伸出手,碰触幼崽软乎乎的脸。指尖传来的温度使他突然楞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情感从心中翻涌而上,像是眼见哥谭从黑暗中迎来黎明,像是又触碰到了遍寻不得的珍宝。
一个词汇不受控制的从唇舌间倾吐而出,“——帕尔默,”仿佛带有着魔力的词汇撬开了被封锁在灵魂深处的,即使经历了时间线的修改也依旧深刻的记忆。
“帕尔默,”他的目光从愤怒染上痛苦、悲哀,他捏了捏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的脸,随着沉重的叹息声,眼泪也划过下颚跌进床铺,“我的——儿子。”
如果可以拯救世界,那么他绝不会介意将自己送上祭台作为必须的那个祭品,但这不意味着他会希望他的孩子们做和他一样的选择。
记忆的回笼召回了本该被抹去的存在,男孩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眼瞳中是澄澈如天空的颜色。他循着捏着自己的脸的手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父亲,”他嘴唇蠕动着,并未发出声音,脸上却已挂上了眷恋的笑容。
如连锁反应一般的,迪克、杰森表情变得僵硬、扭曲、复杂。前者痛惜的又揉了揉帕尔默的脑袋,眼睛里写的都是等你好了再秋后算账。后者咬牙切齿撸起袖子,一副想要撬开小孩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点什么的样子。
“哦,这真是,”阿尔弗雷德擦着眼泪,笑着说:“欢迎回家,帕尔默少爷,能看见您回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都这个表情?你们隐瞒了我什么?”达米安为这副突然而来的场面而暴躁气恼,这让他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只有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样一无所知的提姆报以探究的眼神,“看来这会是个很长的故事。”
“是的,”布鲁斯回答:“在之后的家庭之夜里,我不介意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而在这之前,”他看向尚且迷迷糊糊的帕尔默,沉下脸,“有些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而接受一些惩罚。”
杰森狞笑,“比如背会我以前用的所有律法学的书籍。”那些可都是大部头,堆起来能有一个布鲁斯那么高。
“或者禁止一切电子产品,”迪克露出核善的笑容,“一辈子有些困难,但我觉得一两年还是可以的。”
帕尔默受到的惊吓,他瞪大了眼圆溜溜的蓝眼睛写满了惊恐,看着两个久别重逢的哥哥,眼里写的都是:你们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