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槐勾了勾唇角,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一人给了一枚银果子,“知道了吗。”
“知道!”四个亮锃锃的脑袋挤在一起,脆生生作答。
“去玩吧,林子里没有蛇。”林青槐挨个摸了下他们的脑袋,背着手回自己的禅房,脚步一会沉重一会轻快。
她竟然重生了?!
自从哥哥被二叔和堂哥害死,她好端端的侯府千金成了世子。又借着方丈的嘴更名,用自己的名字从皇子伴读到当朝右相,二十年的每一天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不敢有丝毫松懈。
好容易熬到致仕,游山玩水的乐趣一点没体验到,就被小肚鸡肠的狗皇帝用桃花酿毒杀!
早知道那狗皇帝要趁着宫宴下手,她就不该去赴宴,随便找什么借口都好。
她死了不打紧,可怜那十八房妻妾,也不知有没有被牵连?
三叔一家早就借着为祖父守孝一事,在半路假装遇到山匪死遁避世,隐姓埋名去了江南,狗皇帝的手没那么长,她倒是不担心。
就怕一手养大的侄子听闻噩耗会坐不住。
他远在西北军营驻地,若是无诏回京,狗皇帝定然不会饶他。
林青槐深深吐出口郁气,用力磨牙。
天杀的狗皇帝,这辈子千万别落她手里!
回禅房喝了口茶,林青槐随手翻了翻桌上的黄历,忽然想起上一世,哥哥就是在定安三十八年花朝节前一日出的事,暗叫一声不好。
瞧了眼滴漏,她冷静下来,打开衣柜找出哥哥今日穿的春裳换上。
她与哥哥是双生龙凤胎,有一模一样的脸,哥哥有的东西她这里也有同样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