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兆表面上被大皇兄收拢,实则是自己的人。
今日的计划他们推演过许多次,孰料竟是做了无用功。
林青榕并未受伤,若他发觉坠崖之事有蹊跷,以他父亲靖远侯护犊子的程度,绝无可能会同意他跟着自己。
便是大皇兄也讨不到便宜,反倒是三弟,白白捡了个现成。
靖远侯并非闲散侯爷那么简单,林青榕天资卓绝,父皇对他甚是看重。
“在下与堂兄追逐一头小鹿,不知前方有山崖意外坠落,堂兄惊吓过度摔成重伤。”林青槐埋头,说话时身体微微颤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受了惊的贵公子,而非搅风搅雨的权臣。
林庭兆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绳索捆过的痕迹,最多能让人看出来,他的手脚是被人打断的。
“今日之事是我之过。”司徒瑾拧眉看他。
少年身上的月白剑袖锦袍,沾染了许多树叶留下的汁水,袖子和衣袍有石头划过的痕迹,又染了许多尘土,甚是狼狈。
地上的林庭兆丢了一只鞋子,胸前染血,脸上有明显的擦伤,确实像是从高处坠落的模样。
“庭兆受伤不轻,如今快过申时,我等还是尽快带他回去医治为好。”司徒修绷着脸,翻身上马,“天快黑了。”
司徒瑾也不好再说什么,吩咐随行的护卫用长木仓和藤蔓,弄个简易的架子抬林庭兆。
他就没想过要带林青榕回去。
谁知伤的竟是林庭兆。
侍卫动作麻利,不消片刻便弄好了架子,把林庭兆抬上去。
司徒瑾敛眉下令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