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司徒聿的后宫可是热闹的紧。
林青槐撇撇嘴,提裙上山。
不用裹束胸当真自在,整个人都松快不已。
管他司徒聿如何,她护住自己的爹娘和哥哥就好,别人的爹,不用自己去操心。
来的姑娘多,上山的台阶落满了欢声笑语,空气里满是香甜腻人的脂粉味。
主仆几个开始还兴致勃勃,跟着人潮挤到桃树下,身上出了层薄汗黏黏糊糊,彻底没了赏红的心情。
“也不怎么好玩啊,人太多了。”白露嫌弃撇嘴,“小姐,咱赶紧结上,我快被熏晕过去了。”
谷雨和夏至、冬至都忍不住笑。
她们常年住在镇国寺,每年都只能看热闹,如今亲自参与才知,也不过如此。
还是扮做男子方便,不像那些闺阁小姐整日待在后宅,出一次门就跟挣脱了牢笼一般。
“听你的。”林青槐弯着唇角,把手里的五色彩笺挂上去。
镇国寺大殿下方的这一株百年桃树,每年到了花朝节这一日,树上就会挂满五色彩笺,成为寺中一景。
这会来的人还不算多,主仆几个挂好后,逃似的往禅院那边去。
穿过铺着青石的小路拐到大殿后方,有一道高高的围墙,墙后便是僧人们住的大片禅院。
林青槐住的禅院在东北角上,丝毫不起眼。
过了月门,几个人的速度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