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利用天风楼在其中做了不少事,逼着司徒修去推动这个结果,自以为天衣无缝。
如今才知,凶手不过是借刀杀人。
想到幕后之人最终有可能得手,害死了建宁帝,时隔十几年又害死自己和司徒聿,林青槐缓了缓,轻轻吐气。
不急于一时。
司徒聿应该也已有所怀疑,等明日见了他再合计。
“爹爹想了想,此事虽牵扯到争储,但该查的还是得查。”林丞喝了口茶压惊,“爹爹这些年,一直对你们的二叔疏于防备,是爹爹不对,但眼下爹爹也确实不便出面,你需要人手只管开口便是。”
他是圣上的心腹之一,储君不定乃是圣上有意要观察几位皇子,若自己早早便择人,会让圣上疑心。
女儿如今假扮成儿子,此事由她去查,外人也不会多在意。
说到底,受惊的人是她。
“好,我要你手下的星字护卫。”林青槐面上浮起笑意,取下腰间的荷包,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过去,“我先回城,你俩没事在这边多住几天,归尘师父那可以去挖春笋了,正好他不在家。”
“路上小心。”林丞接过银票,麻利收入袖中,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圣上明日要考校两位殿下,三殿下昨日没受伤吧?”
林青槐:“……”
没受伤,但被她打成了猪头。
开门出去,周静站在廊下,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慈爱看她,“昨夜可有睡好?”
“睡好了。我爹刚才把禅房的桌子拍坏了,你管管他。”林青槐嗓音清扬地回了句,戴上帷帽翩然离去。
林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