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见了母后。”司徒聿停下来,好似很吃惊的模样,似笑非笑,“听闻洛阳送来了几盆牡丹,皇兄可是去了玉芙宫陪你母妃种花?”
他方才去的地方,自己回来之前刚看过。
司徒瑾笑笑,压下心中的惊疑,面上流露出一丝造作的羞赧,“日前我不是在西山抓了两只小鹿吗,带回来便放在楚世子那养着,这几日下雨天寒,有一只病了我便过去瞧瞧。”
“元圣宫内也可以养,不想养了也可杀了吃肉。”司徒聿不以为意的掸了掸衣袍,“我回寝宫换一身衣裳,早上出宫弄了一身泥。”
他看不到,自己便提醒他看。
“我也回去梳洗。”司徒瑾面上的笑意险些保持不住,摆摆手,带着常随往东院的寝宫走去。
司徒聿眯了眯凤眸,不疾不徐回自己的寝宫。
大皇兄虽不够聪明,却也不是多蠢笨的人。二皇兄的舅舅许永寿腹中空空,进兵部还是父皇开了恩,哪会有如此心计,塞了几十个暗卫到他眼皮子底下。
上一世自己登基后,百官不服,按说是应是许永寿表现的绝佳机会,他没那么做,而是老老实实的混日子。
躲在他后面行事的人……到底是燕王叔,还是吴王叔,抑或是秦王叔的子嗣?
司徒聿踏入寝宫,叫来惊蛰吩咐一番,放松了身心去梳洗。
不管是谁,大皇兄一倒,狐狸的尾巴兴许就会露出来。
……
司徒瑾回到揽月殿的寝宫,吩咐宫人备热水过来,眉宇间笼着一丝烦躁。
三弟定是知晓了什么,才会故意提醒自己,袍子和靴子都挂着泥点子。
难道是林陌已找到那俩大盗藏身的位置?
司徒瑾越想越心惊,后背冒出层层冷汗,锐利的眼眸顷刻间覆满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