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真把自己卖了,自己这心也满是欢喜。
林青槐抬了抬下巴,将昨日盯梢的发现细细说给他听。
春风楼之所以长盛不衰,不是因为姑娘们美小厮们好看,而是玩的风雅——
那楼里的姑娘小倌都卖艺不卖身,便是客人想买也不行。
曾经就有位性子刚烈的姑娘,因客人强买而自尽明志,此事过后,凡是去那的不是听曲便是吟诗作对。
动手动脚难免,总之除了最后哪一步,关上门谁也不知玩什么。
她上一世没少去,贺砚声也在那住了一个月,可谁都没发现那后院有古怪。
盯梢的人说,入夜后停在春风楼后院里的马车会将客人接走,天亮时又送回,而回来的客人大多神清气爽。
不用想也知这些人去做了什么。
这案子刑部查了三个月,转到大理寺又有月余,再不尽快查明真凶,那些姑娘怕是都要遭毒手。
事情说完,马车也到了南市。
天气放晴,风和日暖。
被闷在家中数日的男男女女,相携出门透气,街市上行人如织,小贩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青槐从车上下去,取下腰间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朝丰隆绸缎庄点点下巴,偏头冲司徒聿笑,“跟我走吧。”
司徒聿抬手敲了下他脑门,自己也忍不住笑,“我没带银子,一会要让你破费了。”
上一世,他可从来没送过什么礼物给自己。
反倒是贺砚声那老匹夫,每年生辰都有他送的礼物收,有时是印章,有时是砚台或者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