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惠妃的兄长升任右相,秦王叔昔日的门客登门道贺。”司徒聿淡淡挑眉,“恰好那日,我爹微服出宫和你爹一道去了镇国寺。”
当日,他为了找林青槐摸进方丈师父的禅房,意外听到父皇和靖远侯谈及此事。
还听方丈师父说天象并无异常,只是大梁朝的帝星稍稍黯淡了些,还需再看。
那之后,大皇兄仍按部就班结束观政,进詹事府办差。
可他明显感觉到父皇对大皇兄的态度冷了下来。
“难怪。”林青槐也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事。
她当时年幼,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听两耳朵就在方丈师父房里的供桌底下睡着了。
“这些东西我带走,这会反正没事,不如你陪我去看看王府。”司徒聿拿走他手里的册子,目光灼灼,“先去认个路。”
林青槐丢给他一双白眼,说起城内造纸坊被人买走,有可能与明年春闱有关之事。
司徒聿听他细细说完,剑眉无意识压低,“这般仔细图谋确实很像是秦王叔的风格。说起来,跟我哥结党营私的大臣,都曾是秦王叔的拥趸。”
林青槐一听,下意识叮嘱,“你爹有点可怕,咱悠着点。”
帝王喜欢能干的儿子,心中的防备却也不会少。
“放心,朕这回不会再连累你。”司徒聿轻笑,“跟他过招虽有压力,但我也不差。”
林青槐失笑。
他确实不差,甚至比建宁帝还要能干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