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其他人按兵不动,等我的命令行事。”司徒聿很是郁闷。
丢人了。
这小子连给自己带衣裳都没想到。
“是。”惊蛰应声退下。
林青槐摸了摸鼻子,曲起胳膊拐司徒聿,“武安侯上一世栽在贩卖私盐上,死的也干脆利落,现在看多半是为了护主。”
武安侯死时建宁帝驾崩满一年,因此,他背后的主子绝不是建宁帝。
春风楼每日的进账都不少,十几年经营下来不是一笔小数目。若真是建宁帝,不至于让司徒聿登基后,为国库缺银而发愁。
“燕王叔深藏不露。”司徒聿语气肯定,“能让武安侯卖命的也只有他。”
“我也这么觉得,你秦王叔身边的宫女没这么大能耐。”林青槐放低了嗓音,认真分析,“她不是不能驱动朝臣为其筹谋卖命,但远没有你燕王叔去做来的容易。”
一个没名没分的宫女生的孩子,即便是秦王跟自己的心腹提了,愿意辅佐其登上帝位之人,也是少之又少。
谁敢保证那孩子能顺利活到成年呢?
又有谁能保证,这件事永远不会被发现,保证他们一定能成功。
然而燕王可以。
他比司徒聿只大了十二岁,如今尚未到而立之年。便是再蛰伏十九年,也龙精虎猛。
“如今已打草惊蛇,先拿下武安侯再说。”司徒聿面上浮起寒霜,“记得方才认出楚音音那人吧,把他抓住别让他死,争取从他嘴里挖出来点什么。”
林青槐轻轻点头。
两人再次跃上屋顶,记下院内的防卫布置,数好了护卫的人数,避开各处的守卫往前院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