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国公夫人可是为了逼贺砚声娶妻,生生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如此家风,哪里配得上她。
“臣女多谢晋王提醒。”林青槐神色不变,像是真被贺砚声气到了的模样。
他说法倒是可行,可惜方丈师父如今还未回来,没法批命。
而且,上回爹爹被建宁帝召入宫,问起指婚一事时,爹爹只说她尚年幼不打算太早议亲。
建宁帝与司徒聿不同,他不会感情用事,甚至是没有心。年少爱恋过的姑娘,他可以连正妃之位都不给,一手栽培出来的儿子,起了疑心便有意放纵等着对方走上死路。
若此时真拿批命当借口,还得是方丈师父亲口说了才有用。
“我是真的需要你。”司徒聿长长叹气,“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本王就不纠缠你了。”
再烦她,今后怕是与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林青槐心中微动,面上却还是冷淡疏离的表情。
司徒聿用余光看她,又好气又无奈。
回到亭子里,管家引着司徒修进来,惊得还在作画的众人纷纷停笔看去。
“本王好像是来迟了?”司徒修扬唇笑了笑,目光落到纪问柳身上,捏着折扇的手悄然收紧了力道。
“不迟,我等这会正在斗画,魏王要不要也画一幅。”孟绍元含笑回话,“晋王殿下已经完成了画作,我等技不如人,慢一些。”
“唐喜,去给魏王殿下准备笔墨纸砚过来。”林青榕搁笔上前行礼,“魏王殿下这边请。”
“夫子昨日给本王安排了许多的功课,昨夜睡的晚今日便起的迟了,还请青榕勿要见怪。”司徒修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司徒聿,一下子认出他身边的女子便是靖远侯府的千金,眉头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