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给她正名, 也依然会有人觉着她能走到高位, 靠的是以色侍人而非能力。
世人对女子多轻视, 他们不会羡慕她位高权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们只会想尽办法贬低她,唾骂她, 把她狠狠踩进泥里泼上大盆脏水,以此来彰显自己丑恶的内心——
看吧,女子就该是男子的玩物。伺候好了男子, 便能得到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十三有没有听过过一句话,看破不说破。”林青槐吞下口中的糕点, 端起茶杯喝茶, “我如今是靖远侯府的大小姐, 你越纠缠于我, 你爹就越急着指婚。”
“这事你大可放心, 只要你认我, 指婚的圣旨就不会下。”司徒聿俊朗的眉眼舒展开来, 扬唇轻笑,“你本事这般大,朕舍不得也不敢, 将你拘在后宫的一方天地里,那是对你的不尊重。”
这天下才是她的舞台。
“嘴巴抹了蜜?”林青槐听他这么一说,唇角扬了扬,“那宫女和你祖母怎么回事。”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回飞鸿居边吃边说。”司徒聿见她松口,又殷勤地给她倒茶。“我请客。”
林青槐又喝了口茶,站起身来,先他下楼。
秦王身边的宫女在上京,那他的子嗣应该也在,年纪跟他们估计差不多大。
燕王布局多年,武安侯府上下都被关入天牢,他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好似这事与他毫不相干。
能如此淡定,应是早已想好金蝉脱壳之策。
林青槐走出茶楼,与等在楼下的冬至和白露一道,坐上马车前往飞鸿居。
司徒聿站在茶楼窗前目送她的马车走远,这才拿了一块碎银丢到桌上,施施然开门出去。
天有些阴沉,沿路百姓和商贩的吆喝声,也透出几分有气无力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