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他说查到太后她还觉着是被利用,得知纪问柳欲毒杀他时太后也被蒙蔽,没法不多想。
纪问柳很聪明,父亲又是礼部尚书,岂会不懂谋害帝王会有怎样的后果。也不会看不清一个被幽禁起来,无权无势的王爷,想要登上帝位有多难。
除非有人告诉她,只要杀了司徒聿便让司徒修当皇帝,还保她纪氏一族不被牵连。
太后明显是知情人。
权力会让人疯狂,龙椅之下从来白骨累累。
“靳安说两种毒药都有。”司徒聿不想跟她说话,但又不得不提,“咱冷战那阵我给你送的信,你收到没有。”
一说到死就要嘲笑他一遍。
要不是她始终不同意和好,外人哪有机会钻空子。
听闻她要致仕,他不该跟她吵不该恶言相向,可她也没给自己留面子啊,又打又骂还撂狠话不让致仕就弑君。
后来冷战数月也是她先起的头。
他送去相国府的信不回,惊蛰要翻墙进去差点被打断腿。能防住他的人,又不让她看到他给的信,必定是她身边值得信任的人。
“你何时给我送过信?”林青槐心里咯噔了下。
自己那会根本不在上京,而是易容带着夫人们去了洛阳,回来后也没看到信。只知道爵位被削了,小侄子马上就要出发去西北。
不过他倒是提醒了自己,当时负责看家的人,是三叔给小侄子请的老师,如今就在靖远侯府西院住着。
看来,燕王的手早就伸进了靖远侯府。
“写了许多,从削爵位到送你侄子去西北,我都写了。”司徒聿抬眸,看她眼神多了几分笑意,“算无遗策的林相,也被自己人给算了一把。”
“你就笑话我吧,别忘了今年秋狝,进入围场的马匹全被下药一事。”林青槐丢给他一双白眼,凉凉出声,“我一会去见太仆寺主簿,你别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