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有些名气罢了。”司徒聿意味深长地说,“他许是以为林姑娘会爱慕他那般的才子。”
兔崽子活腻味了,竟想让人误会他与林青槐有私情,这手段真上不得台面。
“我的眼可没瞎。”林青槐话音刚落,小二的过来传话,贺砚声和国子监两位大儒的马车,已到了门外。
她递了个眼神给司徒聿,走出亭子,进入曲星台在女客这边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一派淡定。
孟淑慧回头看了她一眼,倾身过去,小声跟纪问柳咬耳朵,“她脸皮可真厚,竟敢来雅集。”
太后跟圣上提了给她和晋王指婚之事,圣上未有同意,直言晋王如今还年幼,不合适成婚。
眼下,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宋浅洲身上。
可是刚刚,宋浅洲似乎吃了瘪?
她离得远看不清亭子里发生了什么,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看到宋浅洲出来时,脸色阴沉。
“文奎堂的雅集无需帖子,到了日子谁都能来,她或许只是来瞧热闹。”纪问柳柔柔一笑,宛若三月芙蓉迷人又带着高洁,“听闻她这些日子都不曾出门,许是在家用功了也不一定。”
她跟林青槐只见过一次,玩飞花令时她接的不多,看不出文采如何。
“再用功又怎样,国子监的入学考试还有几日便开始,多少学子等着这机会要在春闱前搏一搏,哪轮到她。”孟淑慧眼底流露出浓浓的不屑。
她可是在天风楼下了一千两的赌注,买林青槐过不了国子监的入学考试。
“贺世子和邱老、闫博士到了。”纪问柳稍稍举高手中的扇子,“她文采如何一会便知。”
孟淑慧坐回去,姿态端方。
可惜今日晋王的殿下没来,便是自己出尽风头他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