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只能同时容两人经过,他俩的身形虽小,挤在一处还是稍显逼仄。
林青槐被司徒聿圈在怀里,他每一次呼吸的气息都落在头顶,像是有什么东西刮过心头,激起阵阵酥麻。
她垂下眼,呼吸乱了几分。
活了三十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有这般奇怪的感觉。
“老衲算出的结果便是他二人不宜早婚,八字是否相合,老衲不敢妄断,此事只能天定。”觉远的嗓音低下去,“师妹,三殿下的命格算了便是窥探天机,能不算最好不算。”
“便是姻缘也不能算吗?”皇后神色黯然,“我当年只跟师父学了皮毛,能观测到何时起风下雨,星象一窍不通,若非如此也不会来烦师兄。”
他们的师父是隐世的相术大师,只有师兄得了真传,她与师弟归尘都是只学了皮毛。
“三殿下如今还年幼。作为师兄,我只能告诉你若此时议婚,会影响他的命数,好坏不知。”觉远看出她是真的为了孩子,深深叹气,“师父当年便是因为行了逆天之事,才折寿早逝。”
师父观星象甚少出错。
当年他逆天为师妹改命,让师妹下山嫁给齐王,便是算到紫微新星的星芒太弱,须得师妹这样本该早逝却破命的人,当他的生母才能护得住他。
“是我糊涂了。”皇后听他这般说,知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不禁苦笑。
儿子对云姐儿的一番心意,只能靠他自己去争取。
若云姐儿真是他命定的正妃,自己便是不做什么,他俩也会在一起。
“喝茶。”觉远拎起茶壶给她倒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当年他还在淩山学艺时,师父曾说大梁会出天府星,只是贪狼的光芒越来越盛,怕是会逼得天府陨落。
天府不落,大梁百年内便只有一场战乱,百姓可安居乐业,若是陨落变数不可知。
后来他听从师父的遗言到镇国寺出家,夜夜观看星象,发现有新星出在西北,便以求经为名带着弟子赶往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