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当着朝臣的面,说燕王已经逃出上京,只能到他跟前说。
朝堂之上,被燕王笼络过去的朝臣不少。
“你要问朕何事?”建宁帝面上浮起不悦,心底却暗暗揣测她的来意。
一大早冲进宫里,就为了问他一件事,这是胡闹。
闻野再如何纵着她,也会同她说,皇城不是能乱闯的地方。
“臣女想到圣上跟前说。”林青槐抬起头,目光直直地与他对视,“此事……不便让诸位大人听到,是私事。”
建宁帝眸光沉了沉,缓缓掀唇,“准了。”
私事?这丫头是在拿指婚一事当挡箭牌呢,心眼倒是不少。
“青槐谢圣上隆恩。”林青槐站起身来,不疾不徐走上台阶,停在建宁帝身侧低下头小声说,“臣女的婢女昨个半夜回城,路上遇到一对人马,骑着的马匹是上好的战马。臣女直觉那队人马是燕王,听婢女说完便赶来传信”
“还有呢?”建宁帝脸色不变,身上的气息却骤然冷了下去。
“臣女想奏请圣上,准许臣女与晋王一道,往西北去追击这队人马。”林青槐神色从容,“爹爹熟悉漠北地形,由他带一队人马去漠北,兵分两路一明一暗,说不定能抓到人。”
建宁帝抬眼看她。
小姑娘的一双眼澄澈清透不染杂质,面颊被风吹的起了层薄红,神色间有焦急却无惶恐,显然已知昨夜城内发生了何事。
“胡闹,日后不准再为此等捕风捉影之事,乱闯勤政殿!”建宁帝寒着脸站起来,“晋王,你随朕去御书房,其他人在这等着。”
司徒聿看了眼林青槐,埋头行礼,“儿臣遵旨。”
林青槐低下头,转身欲走,建宁帝倏然出声叫住她,“你也随朕去御书房,闻野不教你规矩,朕来教。”
“臣女遵旨。”林青槐低下头,跟霜打的的茄子一般,默默跟在他们父子身后走出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