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给她上药包扎, 她的脸色从头到尾没变过, 不像方才自己才碰她的手,她便红了脸。
“好像……算是有一点?”林青槐脸颊的上的颜色深了些,忍不住强调, “就一点点。”
真的就一点点,他连正事都比不过。
“嗯。”司徒聿愉悦扬唇。
她的一点点对自己来说,是很多很多。
上一世,他们一块泡汤泉她都不脸红。不止不脸红,还笑话贺砚声的身板单薄,娶了世子妃再收个通房,恐怕就顶不住。
换谁能想到说这番话的人,是个姑娘家。
“你这么开心做什么。”林青槐见他笑的像只偷腥的猫,鬼使神差地抬手敲他的脑门,“涂完了快回去,明日一早还要上路。”
她一会还要见天风楼奉州分部的掌柜,方才人多不便说话。
“能得林相的一丝喜欢不容易,还不许朕开心一下。”司徒聿把药膏放到桌上,握着她的手,仰起脸,墨色的星眸漾着温柔缱绻的笑,“事情处理完你也早些歇息,往后几日会很辛苦。”
“知道。”林青槐被他看得心跳渐乱,面颊又升上来一丝不受控制的热气,“回去吧。”
她看过无数的话本,什么贫困书生爱上高门千金,努力科考出人头地;勋贵家的公子哥,看上农家出身的小姑娘,放弃荣华富贵去种田等等,都没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能打动她。
他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自己对他的感觉,好像没那么强烈。
她反正做不出来丢了爹娘,跟他走的事。也不可能委屈自己,安分待在后宫里,看他一个一个往里塞妃子。
“好。”司徒聿放开她的手,仔细叮嘱一遍药膏的用法,这才站起身开门出去。
他走后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谷雨敲门进来,身后跟着奉州天风楼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