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了信,林青槐拿出天风楼楼主印章盖上,又添了一笔属于自己的印记上去,递给掌柜的,“没别的事了,让下边的人照顾好马匹。”
说完,她像是想起什么,又叫住掌柜的,唇边勾起坏笑,“若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用些手段让他们的马匹走不了路,也无妨。”
掌柜的应声退下。
林青槐也有了困意,吩咐谷雨让人送热水上来,梳洗干净便倒进床里。
燕王熟悉西北,他要出关去蛮夷,走的应该也是近道。
倘若他在西北也安插了人手,此时应该已收到爹爹去了漠北的消息。
但凡他慢下来,他们就能追上他,将他擒回上京。
这人不能留!
想到这,她闭上眼,任由自己睡过去。
……
戌时一刻,整个奉州城慢慢安静下来,长街上只剩零零落落的几盏灯笼,在寒风里的摇曳。
司徒聿伸手关了窗,抬头看着惊蛰,“说。”
“神机阁查到磐平关前的延平府知府,半月前曾收到一封从上京来的信。”惊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这知府是九年前进士及第,先在户部观政半年,后到奉州任知州,三年前圣人延平知府。”
司徒聿接过信拆开看了会,去下灯罩点着烧了,“命五十赤羽卫今夜出发,先赶往延平府,守株待兔。再传令孙卓前往磐平关,和守备一道,严查出关前往蛮夷的人,以防燕王扮做大梁的寻常百姓,或者蛮夷的客商逃出去。”
“是。”惊蛰应声出去。
司徒聿偏过头,看了眼隔墙,唇角扬了扬脱下外袍,绕过屏风躺下。
她方才说有一点点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