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说没看到人出来,他进去查看也未发现有人藏在宅子里。
当时他已离开上京赶了一日的路,未能亲眼去看。
司徒宸闭了闭眼,关上窗户,一脚踹到墙上。
早晚有一日,他要把坏了自己计划的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长夜过去,朝阳升上天空,弥漫在空气里的冷意比夜里减弱了许多。
司徒宸用过早膳,拿来舆图细细看了一阵,大总管端了一壶茶水和两份糕点进来,“王爷,这地方没什么好吃的,属下亲自下厨给王爷做了枣糕。”
“穷乡僻壤,本王若不是计划出了纰漏,何须来这等贱民生活的地方。”司徒宸面露不悦,“多兰那边有没有消息?”
自武安侯出事,他便飞鸽传书给安插在漠北的暗桩,派人去给多兰送信。
算算日子,她这会也差不多到上京。
“多兰公主跟着迎亲队伍,路上遇到大雨耽搁了几日,大概还需要半月左右进京。”大总管放下托盘给他倒茶,“殿下莫不是要放弃出关,转头去漠北?”
去漠北部落可比不上去蛮夷舒服。
南朝亡国时,不少百姓涌入蛮夷避难,因而蛮夷的生活习性与大梁差不多,就是气候冷一些,干一些。
“本王自然不会去漠北。”司徒宸盯着舆图,唇边勾起阴冷的笑意,“昨夜外边可有动静?”
“暗卫未有发现追兵。”大总管往后推开一步,埋头回话,“那俩替身今日傍晚能到鹤城。”
“很好,给多兰传消息,让她留几个人下来假意要接应本王。”司徒宸喝了口热茶,拿起枣糕送咬了口,又嫌弃吐出来喝茶漱口,“迎亲的队伍一直有人盯着,发觉她留人,他们便是料不到要与多兰见面的人,也会留意。”
多兰这颗棋是他放在漠北的暗桩所生,她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