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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延平府歇了两日,一行人押着燕王和大总管回京,林青槐和父亲一队,司徒聿被安排去探路,两人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四月底,一行人风尘仆仆回到上京,前来迎娶嘉安郡主的迎亲队伍,也恰好到。
林青槐和父亲一道,将燕王和大总管押到大理寺天牢,家都没回便跟着司徒聿入宫面圣。
路上走了半个多月,三个人走进御书房时风尘仆仆,神色疲惫。
“听说蛮夷的七皇子,派了一百护卫进入延平府接人?”建宁帝斜斜歪在椅子里,微眯的眼眸覆着不易觉察的冰寒,“蛮夷盯着我大梁已有百年,漠北那边也在等着机会,意图吞噬我大梁。”
“儿臣尚未抓到燕王叔与蛮夷勾结的证据。”司徒聿埋头回话,“燕王叔什么都不肯说,还要再审。”
燕王叔知晓自己必死无疑,无论他问什么都拒绝回答。
林青槐被侯爷给看管了起来,便是审燕王叔侯爷也跟着,他们根本没机会单独说话。
若她去问,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
“西北安定了十四年,足够他们休养生息。”建宁帝虚握着拳头轻叩书案,面露不虞,“延平知府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纵容家人欺男霸女,不除不足以平民愤。闻野可有知府人选,派去延平府担任知府一职。”
“属下并无好人选。延平府是磐平关后的要塞之地,此地的官员到任,不止要让百姓吃上饭,还得想法子囤积粮草,与驻军守备协同布防。防止蛮夷起兵攻打大梁,人选不可再出错。”林丞看了眼司徒聿,想说让晋王去,话到嘴边想起圣上的时日不多,又吞了回去。
司徒聿观政的时日太短,朝中被燕王收拢的朝臣还不知具体人数,把他放出去非明智之选。
“延平若是破了,蛮夷入我大梁如入无人之境。”建宁帝抬手按了下眉心,眼底流露出深深的疲惫,“阿恒,你觉着派谁去合适?”
“庆州知县是个不错的人选。儿臣在大理寺观政时,看过各地上呈大理寺的卷宗,庆州一年的凶案数量,仅有其他地方三分之一。”司徒聿缓缓抬头,“他所呈的卷宗,几无积案。”
建宁帝略略颔首,目光落到林青槐身上,“云姐儿,这回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封赏。”
若不是她的婢女发现了异样,及时将小九擒回,他日小九必带着蛮夷的将士攻打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