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没病,他是一时贪杯喝多了,不好让人知晓这事,索性告假在家。
林青槐听邱老夫人唠叨完,憋着笑看邱老,“那真可惜,我今日又带了两坛桃花酿过来。”
师娘说,今年酿酒的活她来做,争取酿上一白坛的桃花酿。
往年她最多酿六十坛,二十坛给宫里,方丈师父和归尘师父各有十坛,余下的放在侯府的地窖里给父亲。
父亲常年给建宁帝办差,能放松喝酒的机会不多,几年下来地窖里存了几十坛的桃花酿。
卢管事每年必买的梨花春,也存了上百坛,随便送都不成问题。
“你这小滑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找老夫有何事。”邱老笑骂一句,吩咐下人去把棋盘端过来,“陪老夫下一局,赢了老夫便答应你的要求。”
“不怕学生坑你啊。”林青槐略意外,澄澈的眼眸泛着亮光,“我这事可是会让您晚节不保的。”
“什么节?谁愿意说谁说去。”邱老不以为意,“下回带梨花春,这酒和合我胃口。”
林青槐含笑点头。
师娘不止会酿桃花酿,他喜欢,日后多送他一些。
……
天黑下来,圣上要立太子的消息也传遍了上京,这事摆上明面,靖远侯府又变得热闹起来。
一家人用过晚饭,听说有几位夫人登门,林青槐拉走哥哥和父亲,一块去大理寺天牢,陪建宁帝审燕王。
洛星澜已知燕王藏银的地方,又抓了他两个儿子,燕王像是被抽了魂,问什么答什么。
建宁帝的脸色变来变去,走出天牢时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走出来,周身都流淌着骇人的寒气。
一行人坐上马车前往晋王府,跟着洛星澜一道去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