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吉那人行事粗中有细,想拿走荣国公府许的银子,还要从他手中拿到战马,不容易。
建宁帝当自己没看到他的眼神,问起燕王谋逆一案,还有那些官员的证据没查实。
林丞递上准备好的证据,与他详谈。
御书房外。
司徒聿和林青槐站在阴影底下,拢在袖袍下的手握在一起,十指紧扣。
“可有想我。”司徒聿抬手帮她整理头上的珠花,唇角不自觉上扬,“这几日我可是日日都想着你。”
乌力吉重整骑兵,目的不言而喻。
父皇虽未得到确切的消息,这些年却一直在防备漠北出兵进犯,听闻此事后便命他和靖远侯一道去五军营,重整大梁的骑兵。这几日见不到她,夜里做梦都是她。
“想了。”林青槐探出脑袋左右看了一圈,小声抱怨,“你爹要演戏给朝臣看,你该提示我一下的。”
朝臣递了无数的折子奏请关闭书院,痛骂爹爹教女无方,建宁帝诏她入宫盯着的人定然不少。
她刚才可以演得更夸张一些。
“我都没看出来他在演戏。”司徒聿将她拉过来,飞快低头亲她的额头,“我跟你爹一块入宫的,这几日都在五军营整顿骑兵。凌卓和孔尉再有三日便能到延平府,我已安排妥当。”
他是真没看出来,不然哪会不给她提示。
“五军营这些年从未放松操练,我比较担心的还是西北,希望他俩能尽快摸清情况。”林青槐皱起眉头,笼在阴影底下的殊丽面容,多了些许凝重,“漠北这边有舅舅和外祖父在,乌力吉暂时还不敢妄动。”
当年建宁帝御驾亲征,帐下两员猛将便是外祖父和舅舅。
“乌力吉答应的两千匹战马聘礼,如今都还未入关。”司徒聿的嗓音冷了下去,“荣国公府的管事这几日去兑了不少银子,你知道了吧?父皇尚未答应让他们换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