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应声离去。
多兰伸手扶他,转身的功夫悄悄拉了下孟绍元的手,嗓音柔柔,“父王,一把剑而已不如明日再来?距离婚礼还有两日,多给些银子那铁匠应该能赶出来。”
乌力吉再次甩开她,琥珀色的眼底酝酿着风雨,“你怎会出现在此!”
他好容易才跟会炼制铁矿的人联系上,这地方就不是女子逛街会走的路,她是如何找过来的!
方才,她还想趁乱拿走狼牙令!
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等回了漠北,看他怎么收拾她!
“女儿听会同馆的官员说,父王这几日一直想找人打一把好剑,于是自作主张问孟世子,听他说这家铁匠铺的铁匠手艺不错,便找来了。”多兰屈膝行礼,娇柔的嗓音软软糯糯,“女儿也想要一把好剑,上回没打过靖远侯府的千金,是女儿的剑不好。”
林青槐闻言,低头看着烧得通红的炉子,不屑撇嘴。
“铁匠不在,这剑不打也罢。”乌力吉袖袍一甩,径自迈开步伐走人。
孟绍元目光幽幽地看一眼多兰,抬脚跟上。
多兰垂下眼眸,经过他身边动作很隐蔽地掐了下他的腰,快步去追乌力吉。
四周安静下来,林青槐和司徒聿未免乌力吉回头看出端倪,继续老老实实地打铁。
过了一刻钟,乌力吉的护卫果然出现在暗处。
俩人相视一笑,等着喝得醉醺醺的铁匠回来,稍稍收拾了下,关上铺子回后院。
铁匠醉的不轻,倒床上便睡了过去。
两人开门出去,站在黑暗里等了一会,听到冬至和惊蛰发出的讯号,这才掠上屋顶踏着夜色回飞鸿居。
铁匠和两个徒弟都被他们骗去喝酒,互相以为对方在铺子里守着,便是明日酒醒,还记得今夜之事也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