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司徒聿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事情很急?”
“很急。天风楼保平分部出了些事,我这当楼主的得出面去处理。”林青槐说的跟真事一般,眼底的笑意愈发浓烈,“你今日出宫有什么事?”
“一会说。”司徒聿捏了捏她的手,慢慢跟她十指紧扣。
林青槐偏过头,微微仰起脸看了一眼他线条坚毅的下颌,弯起眉眼继续吃糖葫芦。
她近期不会离开上京。
书院请了许多人回来,明后日便会在上京掀起风波。以安南侯夫人为首的勋贵夫人圈子,怕是要气得吐血,指不定会使什么腌臜手段,她得防着。
故意跟他这般说,是想在他生辰那日,给他个惊喜。
过了今年的生辰,往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单独陪他过。距离明年二月的春闱已经不剩多少日子,朝中局势看似平和,实则依旧暗流涌动。
建宁帝命他监国,臣子们心思活络的很。
一个强势且心计手段过人的帝王,会让人压力倍增。燕王一案牵涉的官员虽已全部处置,那些犯了错,却没被查的朝臣度日如年,保不齐又生出什么心思。
司徒修这一回没机会作乱,手里也没有拉拢到谁,如今很安分的在国子监读书。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往后就是个闲散王爷,不会有机会插手政事。最好的结果,便是在建宁帝驾崩后带着宜妃一块去封地,一生不得离开。
然而越是如此,越好掌控。
燕王能笼络那么多人,从来不是因为他有治国之才,而是人人想要从龙之功,想要家族屹立不倒。
吃完最后一枚糖葫芦,两人也到了林青槐处理书院公务的厢房里。
她丢了签子,拎起茶壶给司徒聿倒茶,尔后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他笑。
才半个多月不见,他的个头比之前又高出许多。就是哥哥都长了个,长的还比她多,就她一个是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