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好事?”老板又惊又喜,“我家姑娘去书院才两月,已经会了简单的算学,若能转去学医日后就不怕了。家里那小子我们也供不起他读书,要是也能去学医则更好。”
方朔笑了笑,也跟着夸林青槐。
那姑娘就不像是个做正事的人……莫非她背后有人?六七月份,她一共去了二十次丝竹馆听曲,看了四十台戏,捧红了两个当武生的角,一个花旦。
除此之外,她打了杨将军的次子杨远正六次,逼着忠勤伯世子给她买过一次糖葫芦,细数起来没一件是正事。
无论怎么看,她都只是个被靖远侯夫妇给惯坏的小孩儿,花钱如流水。
义女去她房内,只发现账本做的极为细致,花银子特别省,别的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靖远侯在背后策划的这一切?方朔想起靖远侯曾陪同大梁的建宁帝,一起讨伐漠北大军,之后却被夺了兵权一事,眉头深深皱起。
他确实比林青槐更可疑一些。
青云书院的开设,并非只是让女子上学那么简单,否则也无需去礼部登记入册。
此事倒是能好好利用一番!
方朔垂下眼眸,伸手在桌子上缓缓写下安南侯三个字。林青槐是不是真的纨绔,她能不能成为自己对付大梁太子的刀,试一试便知。
“馄饨好了。”老板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到方朔手边,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把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先生是读书人,您觉得那医学院能开得起来吗。”
他送女儿过去青云书院读书认字,也不指望别的,就想女儿能懂一点算学,能帮他把这摊子的账算明白,将来好找个婆家。
如今女儿选择去学裁缝,他和孩儿娘都觉得当初的决定做对了。
若是医学院开起来,儿子也能送过去,今后的日子全是盼头。
“我也不清楚能否开的起来,这姑娘身后还有靖远侯,说不定能成。”方朔拿了泡在热水里的羹匙,笑道,“下月就知晓了,此时谁也不敢肯定。”
“这倒也是,我主要是太高兴。”老板搓搓手,笑着站起来,“您慢用,我接着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