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裁缝她花了一千两银子请来的,签了十年的契约。
倚着门看了会,林青槐抬脚进去,走到师娘身边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学生们都听话吧?”
“就属你这院长不听话。”柳青青笑了下,跟她一块往外走,“有事?”
“我为了开医学院,答应给对方很多酒,家里的酒窖倒是还有但有点不够。”林青槐略心虚,“只能辛苦师娘了。”
“小事罢了。小九他们今年收了许多的桃花,梨花也收了许多。”柳青青失笑,“我都拿来酿酒了。”
儿子去了国子监,再过几个月就要下场科举,她和夫君从蛮夷逃回大梁,便是想有安宁的日子过。
如今总算实现,她感激林青槐都来不及,区区几坛酒算不得什么。
“那我就放心了。”林青槐抬起折扇遮住嘴,小声嘀咕,“千万不要让师父知道,他会罚我。”
柳青青好笑点头。
林青槐跟她说了会话,等着小厮取了酒回来,悠哉悠哉晃去国子监。
国子监的监生这几个月恨她恨得牙痒痒,偏偏考不过还打不过,看到她就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穿过白鹭轩,正好到下课时间。
林青槐摇着折扇拐进庑廊,眼前忽然落下一道阴影。她往后掠开几步,手中的折扇合起来,如暗器一般朝着攻击自己的人飞过去。
“哎呦”一声惨叫传来,折扇恰好回到她手中。
她笑了下,“啪”的一下打开折扇,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林青槐你太过分了,我打个招呼而已,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杨远正的声音从庑廊外的花丛里传来。
“技不如人就憋着,次次挨打还不长记性。”林青槐丢下一句,足尖一点,掠出庑廊跃上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