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问柳的学识不低,遣词造句虽过于柔美,但提出的法子不错,只是稍微浮于表面。
“林姑娘你说实话便好,不用担心我会丢脸。”纪问柳脸颊憋的通红,一双眼却亮得像是镀上了一层光,“我会继续努力。”
她想过了,书院每过五日便休学一日,她可将上京附近的各县都走一遍,既增加见识又能拓展自己写策论的思路。
“我可不是乱夸的,不信你等亭澈看完。”林青槐给她倒了杯茶,淡淡扬眉,“砚声可是国子监的大才子,一会让他也评几句。”
纪问柳紧张点头。
一刻钟后,大家对她写的这篇策论评价几乎一致,比国子监大部分监生都要好。
纪问柳激动得想要跳起来,“今日午饭我做东,大家一道去飞鸿居用饭,庆祝我写出第一篇策论!”
比国子监大部分监生要好,也就是说,若女子科举一事可行,她有望能考取功名!
“美人请客,我是一定要去的。”林青槐打趣一句,正要说这顿自己请,就听冬至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大小姐,几位先生到了。”
屋里的几个人一听,纷纷起身跟着林青槐一道出去相迎。
贺砚声走在林青槐身后,觉察到身上的气息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冷肃,下意识曲起胳膊拐了下温亭澈。
温亭澈不明所以,但还是放慢了脚步,偏头看他。
贺砚声往他身边挪过去,悄悄压低了嗓音,“你有没有发现,青槐有时不像个小孩儿,反倒特别像长辈?”
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上回母亲和安南侯夫人入宫请愿的事被宣扬开,这种感觉格外强烈。
“没觉得啊。她在我们面前比较放松,你会觉得她是小孩儿。到了不熟的外人面前,她是靖远侯府的大小姐,是青云书院的院长,总不能也小孩儿做派。”温亭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嗓音更低了,“别想了,你争不过。”
贺砚声:“……”
谁知道他争不过,也不用一日提醒他好几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