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宁公主若真是怀着孩子嫁入杨家,有机会和离休夫保全自己的名声和孩子,一定不会放过。
“好。”冬至悄悄回头看了眼停在路边的马车,暗暗咬牙。
嘉安郡主就是个祸害,留着后患无穷。
一路无话。
林青槐到了飞鸿居,一进自己专属的包厢立即写了封信交给冬至,让她送到懿宁公主手上,且不要让她知晓信是何人所送。
冬至拿了信,从一侧的暗道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林青槐抹去易容,自己动手泡了壶茶,等司徒聿他们过来。
一壶茶泡好,包厢的门被人拉开,鼻尖闻到一抹熟悉的气息。
她回过头,少年身上的狐裘斗篷上挂着雪花,清朗的眉目冻得有些发白,一双眼黑沉沉地看过来,怨念丛生。
“十三。”林青槐起身迎过去,伸脚勾上门的同时,伸手抱他,“还以为你最晚到。”
“你哥酉时放衙,我若晚到便没了机会与你独处。”司徒聿低下头,冰凉的额头贴到她额头上,嗓音发哑,“宫外的消息我收到了,今日的奏折都在要求我抹去你的名字。”
她下场科举的消息是安南侯让人传出来的,昨日的奏折就有朝臣提这事,他压着没批。
本想晾上几日,看看这帮人到底何时开始弹劾自己。不曾想,他们竟唆使外地来考生,先去找林青槐的麻烦。
如今整个上京的百姓都知晓此事,明日一早,奏请他下旨除去她名字的奏折会更多。
“先压着不处理,明日邱老会入宫见你,估计会奏请就此事邀请国中名士大儒辩论。”林青槐推了推他,微笑仰起脸,“瘦了些。”
腰都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