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等着你。”林青槐轻笑,“从我进入国子监至今,从未主动挑衅任何人。不知你对我的恨意从何而来?仅仅因为我是女子,而且比你强?”
“女子本就不该抛头露面,有人看不惯你不是正常。”杨远正气闷坐下,“你考了科举又如何,还不是要嫁人生子,还不是要回后宅。”
“你看不惯我,所以处处挑衅?”林青槐被他给气笑了,“史上还有女帝呢,你怎么不死了去找她麻烦,跟她说你当什么女帝,该回去生孩子。”
杨远正无言以对。
林青槐抬了下眼皮,徐徐倾身过去看着他的眼睛,嗓音悄然变得柔和,“这世上的人千千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若看不惯便挑衅,与莽夫何异。”
时近傍晚,屋里掌了灯,青年带着伤的面容映照着灯火,眼底满是迷茫。
“女子也好男子也罢,尊重他人也是尊重自己,你何苦故意与我作对。”林青槐的嗓音变得愉悦起来,“你如此恨我,肯定不止是因为我比你强,说说,还有什么原因让你如此动怒。”
杨远正张了张嘴,鬼使神差的说,“王娴腹中的孩子并非我的骨肉,你知道。”
林青槐眼底划过一抹了然的笑意,继续审他。
孟淑慧果然是想借着他的手来对付自己。
……
申时三刻,林青槐带着谷雨回到飞鸿居,给自己挑了一身男子的衣裳换上,坐到镜子前动手易容。
妙音坊到了夜里,出入客人的几乎都是朝中大臣,年轻的公子哥一个都没有。
自己不能以真面目混进去,也不能用男子的身份。
安南侯等人决定等建宁帝回镇国寺后,再带上各世家的族长一起过去请愿,把事情闹到最大。
这事等着便是,眼下先搞清楚魏王和孟淑慧想做什么,争取一次性把所有人都打下去。
建宁帝称病,摆明了想让她和司徒聿自己解决科举入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