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叔手中曾有数万兵马,还不是被父皇镇压下去。
自己如今既无官职又无银钱,真暗中买了战马私养府兵,三弟会立即把自己给揪出来,以谋逆罪名关进都察院天牢。
“二哥说的也是。”孟淑慧笑了下,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过去,“你再看看这个。”
司徒修伸手接过来展开,带着几分懒散的眉眼悄然染上凝重,心跳也快了许多。
不过一瞬,他便又冷静下来,将信推回去,唇边勾起玩味的笑容,“多兰的诚意就是让我给她弄铁器换战马?这买卖可不好做。”
“那加上我荣国公府的产业呢?”孟淑慧伸出手,纤细如玉的手指拂过他的手背,笑容暧昧,“圣上只削了父亲的爵位,并未罚没家产。”
孟家在大梁屹立百年,产业遍布上京和江南,这妙音坊只是其中一处罢了。
屋里安静下去,跳动的灯火映照着两人的面容,彼此的眼神纠缠在一处,一个沉静似水,一个饶有兴味。
许久,司徒修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拿起腰间的玉佩把玩,“荣国公府都有些什么产业,你给我说说。”
“二哥既然没有合作的意向何必问得仔细。”孟淑慧抽回手,拿起帕子不动声色地擦了下,“妙音坊的客人皆是朝中大员,那些表面是正人君子的大臣,到了这可都跟禽兽一般。”
不少大臣的外室就养在妙音坊,不然姑奶奶也不能屡次插手朝政。
“我再想想,这毕竟不是上街买个玩意那么简单。”司徒修慢慢坐好起来,主动去牵她的手,“事情谈完了,是不是该陪二哥喝一杯。”
他小看荣国公了。
难怪父皇会软禁皇祖母,原来不少大臣都着了荣国公的道,被人捏了把柄。
朝臣养外室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被人揭发出来,都察院定会彻查。
回头他得查下荣国公府到底都有哪些产业,能让孟淑慧说出那样底气十足的话。
“好说。”孟淑慧也没指望他这种贪生怕死的人会立即答应,闻言笑了笑,吩咐婢女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