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榕哥儿,靖远侯世子的封号非她莫属。
可她偏偏是个姑娘家。
“回圣上,臣女在西北开了几家收羊毛的铺子,掌柜的入冬后会带人四处收羊毛。”林青槐低下头,睁着眼说瞎话,“此番,他路过饶谷关前的桐固县,听百姓说起山匪一事,担心山匪袭城,于是来信请臣女同意他回京。”
对于帝王而言,臣子优秀能干是好事,但臣子的手若是伸得太长不行。
建宁帝不知她和司徒聿是重生回来的,自己所做之事被他知晓的越多,越容易惹来猜疑。
毕竟她和司徒聿之间还没下旨赐婚。
“原来如此。”建宁帝眸光沉了沉,想起前几日在镇国寺,她一眼看穿蛮夷来的暗卫一事,心头的火气的散去,“朕原本要赏你,留着吧,春闱结束后你想要什么赏赐再说。”
“谢圣上隆恩。”林青槐再次行礼。
她不要什么赏赐,别让她进翰林院直接给她授官,让她去西北。
再有几日便是花朝节,蛮夷大军的先锋潜入大梁,看得出来阿不都有攻打大梁的意图。
帘山居士到底给了他什么计策,他们是一无所知,真打起来,吃亏的是大梁。
“下去吧。”建宁帝疲惫摆手。
自从老三主动展示自己的才华能力,所做的每件事都和自己差不多,甚至许多决策比自己想的更好。
云姐儿也是,好似他们曾经一起共事过一般,那种默契和信任,让他很是费解。
“父皇可是觉得青槐关注的事太多了?”司徒聿看出他的脸色不对,清了清嗓子,笑道,“她到底是靖远侯的女儿,若是这样的来信都看不出来蛮夷的意图,那才有问题。”
建宁帝细细一想也是,叹了口气,问他如何看待眼前的问题。
蛮夷此时若是发兵攻打大梁,他们会非常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