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旗子都变了颜色,有些则全部烧光了只剩下一截旗杆。
“站着别动,我过去接你。”觉远收起龟壳,余光扫了眼了明,走到林青槐身边伸手过去,“抓着我的手慢慢挪动双腿,别着急。”
林青槐听话照做。
双腿早已冻得发麻,一迈开便有种腿和身体已分离的错觉,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前扑。
“没出息,才一个时辰就要人扶,为师也站了一个时辰。”觉远揶揄一句,及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回来,停在原地不动。
林青槐勉强站稳后,忍不住嘀咕,“你老当益壮,我不能跟你比。”
“就知道贫。”觉远笑骂一句,见她没事随即松开手下去。
林青槐哭笑不得,活动了下双腿,缓过劲来随即跟上去。
用过午饭,大家收拾一番启程下山。
林青槐背了许多书,一直到装不下为止。
“磐平关破不了,之前蛮夷内乱便耗费了许多粮草和兵马,打了快一年兵们早已疲乏不堪。”觉远看着行色匆匆的林青槐,好气又好笑,“为师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当然急了。大梁损失近一万的兵力,快些过去能少损失一点。”林青槐走得飞快,“出家人当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等在这救谁呢。”觉远没好气,“你手里是不是还有欠条没还我?”
林青槐脚步顿了顿,笑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好像还有一张。”
觉远:“……”
拿命换来的徒弟想丢都丢不掉。
了明跟在他俩身后,听着他俩的话,嘴角一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