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差都松了口气,安静退出公堂。
走出县衙,一干人止不住害怕起来,凑一块商量日后要怎么办。
这县令看着是娇滴滴的姑娘家,带着的护卫也是姑娘,手段却忒吓人。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邪术,竟然能让县丞乖乖听话。
“咱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其中一个官差止不住叹气,“不止咱们,之前那些把税赋直接给咱分了,一分都没有交给县衙的商户和富绅,怕是也要被牵连。”
这些人可是把持桐固县多年,跟上任县令称兄道弟。
“要不咱去通知一声,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有人小声提议,“十年的税赋补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咱分头去通知,不能让那小娘们骑到咱头上来。”领头的官差恨恨磨牙,“桐固县这么多年不换县令,她真以为凭着两个女护卫,就能安生任职。”
“对!咱不能让个小娘们骑到头上来。”其他人义愤填膺,浑然忘了之前在公堂外,有人被打得爬不起来。
一行人商议妥当,随即分头散去。
县衙安静下来。
林青槐带着谷雨和冬至进入后院,发现厢房内什么都没有,看着像是许久没打扫的模样,暗暗头疼。
真是给了她一个好大的下马威啊。
“城里因为起了战事宵禁,这会怕是难买到被子。”谷雨皱起眉头,嗓音裹着浓烈的冷意,“我去找找,不然今夜没法过。”
昨夜打了一夜的仗,大小姐都没功夫梳洗,换了衣裳就去磐平关。
之后一路赶到桐固县,身上的血腥味都没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