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鼓声歇,不多时马东家和孙东家便被官差带到堂上。
“来者何人,击鼓所为何事。”林青槐懒散抬眸,“本官正好审完了一桩案子,说吧。”
马东家和孙东家看了眼正在受刑的袁文是等人,双双跪了下去,半天说不出话来。
“为何击鼓。”林青槐故作不解,“城中可是发现了蛮夷的散兵游勇?”
“回大人,草民铺子的库房昨夜被人盗了。”马东家低下头,颤着嗓音回话,“丢了八万石粮食。”
他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那么多的粮食,怎会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回大人,草民铺子的库房昨夜也遭了贼,丢失粮食九万石。”孙东家深深埋头,“请县令大人替草民做主,捉拿盗贼,以解城内百姓无粮之苦。”
“本官昨日早晨前往东西两市,两位东家可是一口咬定,库房内无存粮。”林青槐拿起惊堂木,左右手抛着玩,“兵房典吏昨夜来报,并无商队入城。你们两家库房里的粮食,是凭空冒出来的?”
马东家和孙东家同时哽住。
“方才本官审县丞袁文是时两位不在,一会等他们的板子挨完了,正好对对口供。”林青槐起身离开公案,踱步过去,微微仰起脸笑着说,“两位若参与倒卖县衙公粮,按律需将粮食还回县衙库房,还要罚银千两。若无粮可还,则罚没家产,家中除女眷外罚牢役三年。”
马东家和孙东家扑通跪了下去,高喊冤枉。
原来,她昨日过去并非是服软,而是去看笑话!
他们做了一辈子买卖,跟无数官员打过交道,最后竟栽在个小丫头里,输光了百年家业!
“冤枉吗?”林青槐弓下脊背,含笑看着马东家,“你来说说,冤从何处来。”
马东家怔了下,张开嘴,将他们如何合谋倒卖县衙公粮,如何将粮食运出粮仓一事,细细说来。
孙东家越听越慌,不等马东家说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林青槐缓了缓火气,等着马东家说完,让他签字画押。其余五房的胥吏带到,袁文是他们几个也挨完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