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真敢来大梁试图接近自己,估计是帘山居士告诉他,他们逃离上京之前他在曲阳观留了阵法。
“在王家住着。”谷雨眼底多了几分兴味,“天黑去看他?”
当初人是她抓回来的,再抓一次也不难。
“行。”林青槐含笑扬眉。
方丈师父已经破了帘山居士留下的阵法。
没了帘山居士,方子真看不出星象变化,不会知道阵法已经破了的真相。他胆子那么大,可能是帘山居士给了他什么计策,让他以为自己可以借刀杀人。
用过晚饭,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林青槐换了一身夜行衣,做好易容,再戴上蒙面巾和谷雨一道离开县衙,往王族长府上摸过去。
桐固县县衙的处在县城中心位置,王家住在离得不远的兴庆坊,从屋顶过去用不上一盏茶的功夫。
主仆俩到了王家府上,直接去那对祖孙住的院子。
暖阁里亮着灯,方子真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看得极为认真。
林青槐站在窗外看了会,跟谷雨交换了下眼神,回到屋顶上,去前院找那老者。
到了花厅,王族长的声音清晰传来,“先生是说,那县令的生辰八字会克我王家?”
“老夫算出来卦象确实如此,府中的少夫人这几日可曾打县衙门外经过?”老者捋了把胡子,幽幽叹气,“这林县令是天生孤寡的命格,别看她现在风光,将来是要横死的。”
“那可如何是好?”王族长焦急起来。
嫡子媳妇这一胎来的不容易,大夫说了是男胎。他们王家已许久没添丁,好容易盼来一个,竟然被林青槐给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