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堤坝高达数十丈,将山脉连接起来,长达数百丈。
谁能相信,这是在两个月内建起来的!
“不是我的功劳,我就出了银子和想法,都是百姓和西北的匠人们的功劳。”林青槐失笑,“等这边的湖堤完工大概还需要三日时间,到时候我会在这立一块碑,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刻上去。”
她真的就是出了银子,管账的有从延平府请来的账房。干活的有挑出来管工的队长,负责买用料和用具的,有冬至和手下的一千人。
再有磐平关的数万将士。
“这法子好。”纪问柳心潮澎湃,“能给百姓留下这样的工程,往后数十年百姓都会记得你。”
来之前听父亲说,大多人为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真为百姓做了实事,百姓世世代代都会记着。只是那样的官员会过的很苦,不是谁都能理解这样的做法。
父亲希望她能学一学为官之道,将来便是入仕,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眼前所见,还是林青槐更值得她学。
身为女子,她不怕被人骂软弱无用,更怕百姓想不起来自己曾做过什么。
“日后的事不想也罢,看眼前便好。”林青槐牵着她的手,带她和洛星澜参观了一圈,一道回县衙。
“来的路上我们往亭澈那去了一趟,他可能晚一两日到。”纪问柳说起温亭澈,忍不住笑,“他在当地可受欢迎,好些家的千金给他送情诗。”
“他也适合议婚了。”林青槐笑了笑,恍惚发现自己竟然不记得温亭澈的夫人是谁。
“再过一年就及冠,他不急家乡的爹娘也该急了,不过以他的才学便是在上京也有无数的姑娘争抢。”纪问柳低低笑出声,“可他一点想法都没有,还把情诗拿给星澜看,跟星澜说写的狗屁不通。”
林青槐愣了下,禁不住笑出声。
温亭澈真做得出来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