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又走了十日,终于到了宜城。
几个人一合计,决定在宜城住一晚,好好喝一顿酒隔日再回上京。
林青槐酒量好,贺砚声他们这几年没少领教,趁着她上楼放置行礼,几个人偷偷商量怎么灌她酒放倒她一回。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司徒聿坐在角落里听得清清楚楚。
惊蛰握紧了剑就要站起来,被他给拦住。
林青槐不会喜欢他干涉她的事。
她会点头留在宜城喝酒,是因为她很清楚,这顿酒过后不久大梁要改国号了。
父皇和母后的时间只剩下几个月。
司徒聿等了片刻,林青槐从楼上下来,她没注意到自己,大大方方坐到贺砚声身边,招呼小二上菜上酒。
“青槐,你给太子送信了吗?”温亭澈压低嗓音问她,“你不会没告诉他,你回京述职吧?”
他们比预计的时间提早了一个月上路,太子就在驿馆,他们都发现了,她竟然没发觉?
“说了明日到。”林青槐环顾一圈,脸上浮起揶揄的笑,“三打一你们也喝不过我,何必自取其辱。”
温亭澈默了默,决定不跟她说话了。
比政绩比不过,酒量也比不过,还让不让人活了。
贺砚声和南宫逸相视一笑,眼里有彼此都懂的默契。
酒菜很快送了上来,连日赶路都没休息好,两坛酒下去贺砚声他们三个便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