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问柳抱着肚子笑倒在椅子里。
“跟你说正经的吧,他们不服气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西北的官员考核标准修正。这样一来,去西北当差的官员,很可能干了三年无法升迁。你也知道这些朝臣的门生多的要命,他们此时不反对才有鬼。”林青槐大方坦白。
谁不想在朝堂上,有几个能帮自己说话的人?不想在官场上,有自己的人脉和势力?
一旦被调去西北,升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换谁都不能答应。
如今动的是西北,往后便是漠北和江南,口子开了便关不上。
为了这事,已经吵了好几日。
她一点都不着急,等着他们吵累了自己再拿证据砸他们。
“我明白了,任何一项国策的改动,影响到的都是每个人,而不单单是哪个朝臣。”纪问柳秒懂。
“是这样的没错。”林青槐失笑,“所以你先去翰林院也好,看看那帮老家伙平日里如何当笑面虎阳奉阴违,回头也好偷师一二。”
纪问柳被她说的又也一阵狂笑。
聊了大概一个时辰,厨房通知摆饭。
林青槐留纪问柳用了晚饭,亲自送她出去。
走出侯府大门,洛星澜坐在马车上,手里提着一盏非常别致的莲花灯等在门外。
林青槐扬了扬眉,丢过去一个暧昧的笑容,压低嗓音打趣,“好嫂嫂,我就不送你了。”
纪问柳羞红了脸,提起裙子急急朝洛星澜跑过去。
林青槐目送他们的马车走远,笑着回头问谷雨,“哥哥回来了没?”
往日他都是比自己早放衙回来的,今日还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