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全是吆五喝六指挥东西的太监们,自己跟前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当时皇上没有撤走的桃晴,一时间还没睡醒只是懵懵懂懂地看着来往收拾的众人,想要说话却总插不进话头。

好不容易有人来搭理自己,只是一直被拽着胳膊往马车上推,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齐安然自然是不依的,能够这样动静的肯定是皇上的主意而不是承哲。

不是承哲哥哥来接自己哪里都不去。

一定是这件事情在宫中闹得风风雨雨,皇上面上挂不住但是却又舍不得将自己处死,想要把自己养在外面。

齐安然一张惨白的脸上满是坚定的拒绝,这怎么可以,她现在还没有来得及见到承哲,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宫,要是承哲找不到她可怎么办。

齐安然扒着马车框架再不顾贵妃的礼仪:“大胆,谁准许你们的脏手碰我的。”

话音未落,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立即甩开,就在齐安然以为他们要做低伏小磕头认错的时候却听见尖利的嗓音就像是划在布帛上的护甲,尖锐危险:“呦,这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齐贵妃呢,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快收起你拿惺惺作态,这里谁看你。”

说着嫌弃性地在衣服上蹭了蹭自己的手心,喃声说:“我还觉得脏呢,贵妃?皇上那么好的人待你更是不错,竟然怀上了别人的种。”

深宫大院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的人,这会更是有不少的人凑过来询问:“我听说是个大官,那人皇上好像还在斟酌是不是要处理呢,我觉得任他是天王老子也得秉公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