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书桌前面的竹椅上,怀里抱着小猫,心不在焉地嘴边逗弄了一会抬头,试探着开口:“公子,我这两天身子已经完全好了。”

顾森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陆时年偏了偏脑袋,看他脸色应该是没生气,又大着胆子说:“以后可以不用劳烦李太医来了吧。”

顾森提笔在书页上做着批注,陆时年扬着下巴去看,那字迹端正工整,浑然天成,就是没有自己写的小篆清秀,心里扁扁嘴巴不屑但是面上却是毫不顾忌地露出崇拜的神色。

刚开始顾森被他看得总是不习惯,只是这两天太过频繁,顾森甚至都能在他的灼灼目光下脸不红心不跳即兴创作出一首诗来,这会自然是头都没抬,只是说:“奶奶派来的,说是给你调养调养身体的。”

陆时年苦着脸哀求:“那能不能不喝那些药汤了。”

说着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裙袂飞扬,又献宝似的凑上去,鼓着脸颊讨好地说:“是真的好了,完全不用喝药了。”

“那你直接去回奶奶。”顾森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陆时年迅速垮了脸,有一搭没一搭梳理着小猫身上的毛,他怎么敢去麻烦老夫人,这些都是恩赐,即使再苦都是甜的。

顾森瞧着他皱巴巴的小脸,转了转轮椅:“过来。”

陆时年不情愿地抱着小猫过去慢慢蹲下,将小猫放在顾森的脚踏板上,哀怨地看着它一脸享受地挨着顾森的鞋子蜷缩着躺下,甚至还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那鞋尖。

即使现在每次抱它起来还要被给一个不屑眼神的陆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