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我怎么敢乱说,那你说说二少爷是没有住的地方必须得要到这竹园边上来还是怎的,这里舒服?”讲八卦最忌讳别人不相信自己说的,那人拔高了语气试图说服她,“你可是不知道,那翠柳姑娘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听说啊”

灰色长袍倾斜了身子右手覆上那人的耳朵自己凑了上去,“听说上次要不是大公子,少夫人就该吃亏了,少夫人身子本来就弱,也是多亏了咱们大公子寸步不离地可着劲得疼呢。”

“哎呦我的天哪,你的这张臭嘴真是会胡诌,这是我们随随便便能说的吗?”那人就像是忽然被烫到了脚,猛地退后,忽的面色一变,整个身子抖了一下。

灰色长袍似笑非笑:“你是不是也想起来了。”

那人哆哆嗦嗦手抓着扫把不松开。

“那日二公子嘴里叫的可不是我们少夫人的小名吗?二公子那哪里是中邪了,那是脑子糊涂了后来清醒又被吓破了魂,怕是完全治好是需要招魂呢。”

“矮油喂,这可不能胡说八道,快走快走,跟你在这里竟然说起这等闲话,要是被人听见了我们可是要不要活了。”那人白着脸又是一个哆嗦,浑身寒凉。

“呵呵,真没出息,瞧你吓得,这会公子跟少夫人都不出来,竹园里的丫头们知道的比我还多,听见了又如何。”

拿着扫把的那人还是一脸的灰白,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

灰色长袍扁扁嘴,捋了捋自己的袖子蓦然也有些不放心,四下打量一眼没有看见任何人,自己也是立刻离开了。

身后柱子走出来一个人,嘴唇都是惨白的,胳膊微微颤抖。

当时陆时年只看到这儿,但毕竟从头到尾说的都是顾淼,陆时年也就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