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半晌,他抬起脸,又说:“可是我得告诉袁娜我还活着,我还想跟她说我不会原谅她的。”

陆时年小小的脸几乎皱成了包子,严肃认真地说:“当初让他们住进来我就是想跟她说这个,只是后来一直纠结着我是不是太执着了,本来在末世,这种情况就很常见……”

闻夜一把按住他的手,郑重摇头:“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管你是对的还是错的,只要你想做,都可以去做。

陆时年蹭了蹭他的胳膊躺了下去。

袁娜的日子很不好过,陆时年也懒得看,怕脏了眼睛,但是闲得无聊发慌的时候他也是懂得制造一些无伤大雅的恶趣味的。

这天晚上,陆时年开了视频,专门确定了储藏室的马赛克运动结束了,这才趁着闻夜准备宵夜的时间偷偷溜下了一楼。

“禽兽,混蛋,你们是想直接弄死我吗,有本事来呀,弄死我算了。”

陆时年一进去先是被这沙哑的粗粝的烟嗓吓了一大跳,仔细听了才直到袁娜因为用嗓过度声音坏了而已。

他捂着鼻子皱了皱眉毛,这房间的味道也太重了吧——腥臭味夹杂着酸腐,刺激的他眼泪都要掉出来。

袁娜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蓬头垢面,衣服松松垮垮地盖在身上,这挡不住皮肤上斑驳的痕迹。

她整个人神经质一般地紧绷着身子颤抖,嘴里不住地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