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言念书这件事,他不可能不管。
但他很多时候,发觉自己根本?搞不懂这个人。刚分手的时候,李赫难过到极点,他一?直走不出来,但他现在审视自己内心,却是矛盾的,不知道对白钧言的喜欢是出于什么,是因为对他捉摸不透吗?是因为被踹了不甘心吗?
两人沉默地?喝酒,李赫问他:“签证是到几?号?”
“十月十号。”
“准备什么时候走?”
白钧言仍然摇头:“还不清楚……”
如果快的话?,很可能他马上就?会被扫地?出门。
李赫胳膊撑在膝盖上:“你准备好你为WTO的演讲了吗?”
“什么……”白钧言愣了下,反应过来,说的是世贸组织。白钧言自称要组织语言,被李赫嘲讽为演讲。
“还没准备好但是,我得说了,那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跟你说话?的是我的发小,我很亲近的人。”白钧言因为紧张,握着威士忌杯的手指在发抖,杯底有个富士山,被啤酒照映成璀璨金黄的颜色。
“然后呢?”他该不会要告诉自己,他爱上了发小吧?
“去?年初,他在线下戒酒会上,和一?个男网友面基,网友说自己叫李鹤,闲云野鹤的鹤。”
李赫眉心蹙了起来,面对白钧言忐忑的模样,有种不妙的感觉。
白钧言嘴唇有些哆嗦,抿了口啤酒,冰凉而索然无味。
“李鹤欺骗我的朋友,说他是四时集团李辉董事长的私生子,说他在美国加州长大,有个林场,收养了很多流浪犬……”
李赫直视着白钧言,把酒杯放到了一?旁地?上,西面的日光照射进了木屋,他手指收紧,手背歪歪扭扭横竖贴着几?张云南白药的创口贴。
“这个自称李鹤的人,PUA了我的朋友,”他没有提发小跳海的事,其他和盘托出,目光触到李赫,又陡然害怕地?收回,垂头,“所以我接近你,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了渣男。”
他概括得很短,但李赫显然能很快理解他的意思,白钧言的语言能力很优秀。
接近自己,是因为有人冒用自己身份,渣了他的发小,而他是来复仇的,像一?种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