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可?能是怕手?机有定位被抓,把他手?机搞坏了,打算把零件拿去回收卖点钱。
第二天,白钧言把旧手?机交给维修店,任昭又?给他买了个?新手?机:“喏,迟到的生日礼物。”
白钧言是九月底的生日。
他刚一插卡,登录了账号,手?机里的联系人和相册视频备份就自动导入了新机。甚至还有一张他以为被删掉、没有备份的照片。
是一张会动的Live图,李赫转过头?来笑。
看时间?,是四?月在苏州的时候,白钧言在计程车上假装偷拍他,李赫转过头?来问他:“拌小卷儿,干什?么?”
“拍一张啊,我不能拍你吗?”
他有点出神,舍不得删掉这张图了。
他和任昭讨论着怎么去联系上真渣男,弄清楚他到底是谁,隔日,白钧言约了私人诊所的心?理医生。
从出生到现?在,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直男,性取向这种东西,会突然改变吗?
白钧言想自己肯定是喜欢他,但自己肯定不是喜欢男人的。
他起初怀疑这种一种因为愧疚心?和过往记忆产生的假象,但在看见李赫的时候,又?总觉得不是假象,是真实。
他反复在这种怀疑中横跳,但也无法找人聊这件事。
如?果任昭知道自己因为他报复渣男搞错人,把自己搞弯了,还搞得精神恍惚了,一定会自责的。
所以白钧言只能求助医生。
他打着石膏独自去看诊。
另一边,张超已经离开了林场,李赫独自坐在草甸的高?处,身?旁围着几只小狗,他出神地看着落日下来,天黑后返回木屋。
这种状态持续有半个?多月了。
有时候就把那张被他压平的便签纸拿出来看,看一眼就迅速压回了笨重的书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