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兄弟们要不我下楼给你们表演个投篮吧,手机顶上突然跳出一条消息浮窗:
-金恪:现在还可以点节目么?
游隼顿了顿,尽量不动声色,悄悄回。
-ys:你在看我直播?
为了掩饰自己在开小差,他一边回消息一边抬头道:“这样吧,我去楼下给你们表演个投篮,随便投,连续二十个不失手怎么样?”
「????」
「儿子是不是中毒了,这都是什么阴间节目?」
「阿隼你正常点,妈妈怕」
「好耶好耶,阿隼怎么都帅」
「你就吹吧,我不信」
金恪没回是不是。
-金恪:我想听你唱歌
游隼心想金恪怎么老是让他唱歌,说学逗唱跳,他唱歌最烂。如果他有一百分帅,那他一唱歌,就剩下了九十九分。
可能这就是人无完人吧,人生总是充满遗憾。
-ys:我唱歌很烂
不知道为什么,和金恪聊天,游隼都老感觉好像能看见金恪瞧着他笑。
-金恪:所以你觉得我上次夸你唱歌好听,是在骗你咯?
游大少爷心想:他要说是,那岂不是说自己唱歌难听?
他犹豫了会儿,还是不太想唱。
-ys:也不是不能唱
他慢吞吞地敲字。
-ys:我唱歌,你吞剑
金恪那头出现了明显的停顿,正在输入了半天。
游大少爷匆匆揣上手机,去套了件黑外套,戴上兜帽。他还有一柜子珍藏篮球,球员签名版、球队签名版。
他抱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球,对摄像头挑眉道:“打个赌怎么样?赌能不能连上二十个。”
消息浮窗。
-金恪:我不会吞剑
-金恪:但我可以学一个别的给你表演,一换一,可以么?
游隼顿了顿:“兄弟们,接下来我将带来才艺表演:一边打球一边唱歌。”
游隼拎着折叠架到了篮球场。
路灯映照着篮球场,地上的篮架影子重影而狭长。夜里开始刮风了,这个点小区静得只能听见微弱的风声。风吹草动。草动虫鸣。
游隼支好折叠架,把直播摄像头固定上去,戴好了耳机。
他远远走出几步,又回头,从地上捡起球:“我在这儿说话,能听见吗?”
弹幕一大片一大片问号,问他是不是就是找个借口出门唱歌的,还有昧着良心给捧场的。不过看见都说能听见,游隼就又跑远了。
篮球场没人,这几条窄街都没人。
也没人下楼遛弯,住在这儿的住户好几年都未必能见上一面。
球砰砰地回荡在球场,游隼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远远回头看了眼摄像头。那像一双眼睛,他知道金恪在看他。
他用拳头叩了叩胸口,又指指摄像头:“兄弟,说话算话。”
接着,游大少爷一狠心,把耳机音量调到了最大。
这首歌就是那天在剧组唱的。
反正金恪听过一遍,也不介意听第二遍。他换一首新的,万一金恪以为他唱别的就这么难听。
唱第一句,游大少爷差点没把球扔出去。
他妈的——
怎、么、会、这、么、难、听、啊?
他狠狠地把篮球扣进篮筐,忍受着自我骚扰,转着球回身向摄像头竖了个“一”。
接着是“二”。
再是“三”。
打着球唱歌,严重漏拍子,有上句没下句,唱一句漏一句。
游隼也不知道他把这首歌循环了几遍,可能三遍,可能四遍。
游隼远远投进最后一个三分,回身向摄像头,左手竖了个“二”,右手比了个“十”。篮球在他背后弹起,又弹远了。
这遍还没完,他走回来,微喘着气把最后几句唱完了。
他拉下帽子,捋了一把额头汗湿的头发,俯身盯着摄像头:“在微信上找我点这首歌的朋友,我明天在家等你过来给我才艺表演,不来是狗。”
作者有话要说:隼子:我想看顶碗走钢丝钻火圈女子绸吊空中飞人吐火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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